《捡个魔尊当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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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霄看着她,不禁轻笑出声。
梁惜因双手抱臂,佯装瞪他:“笑什么笑,知道你很厉害了...”说到一半她就顿住了,怔怔地盯着眼前的重霄,她几乎从没见重霄露出过这般开怀的笑意。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只有在面对她时,他脸上才会时刻带着温柔的笑意,只是梁惜因总觉着这笑容底下藏着些什么。她知重霄此前经历过很多事,但重霄不说,她也不会去主动问,而是等着他愿意亲口将一切告诉她的那日。
此时此刻,重霄笑意未褪,面容前所未有的鲜活起来,直令梁惜因看得有些愣住了。
“我笑阿因太可爱了。”重霄微微敛了笑意说道。
梁惜因感到脸颊又烧了起来,“什...”她才吐出一个字,唇就被堵住了。重霄一手按在她的后脑上,倾身吻了上来。
梁惜因蓦然瞪大双眼,在反应过来后又缓缓闭上了眼。重霄的吻不似第一次时那般触之即离,而是在她的唇上反复碾磨着。梁惜因在一开始的身体僵硬过后,便慢慢学着回应他。重霄察觉到后,吻得更深。
唇齿相依,两颗心也无限接近。
良久,重霄才结束了这个吻。梁惜因眼神略有些迷离,面色酡红,缓缓平复着呼吸。
重霄并未退开,手依然放在她的脑后,两人额头相抵,一时静默无言,室内只余轻微的喘息声。不知过了有多久,梁惜因面上的红意才总算消下去些许,她开口道:“我...”
房门突然毫无征兆地被推开,梁惜因的话自是也止住了。
梁惜因:“......”所以为什么她今天说话总是会被打断啊??
虽然她与重霄在门开的那刻就迅速拉开了距离,但门外的柳甫畅和杜昱显然还是都看见了。梁惜因和他们二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先说话。
柳甫畅:“......”什么情况啊?刚才那是正常姐弟该有的距离吗?救命为什么梁兄的眼神如此吓人,总感觉脖子凉飕飕的,他不会要被杀人灭口了吧??
杜昱:“......”他就说应尘那招给他留下后遗症了,不然为什么他眼前会出现幻觉?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这尴尬的沉默似要将几人淹没。最终还是柳甫畅率先开口,语速极快地说:“师姐的乾坤袋没带,我回来帮她拿一下,但我真的没想到房间里会有人啊,放心吧师妹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
梁惜因:“......”
杜昱看看梁惜因,又看看柳甫畅,也像是被传染了般飞速说道:“我今日上午一直在客栈中休息,正要出门去观赛就遇见了柳师弟,所以想让他布阵捎我一程,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梁惜因无奈地站起身:“两位师兄,其实...”
门外又传来一道声音;“你们俩在那干嘛呢?我的乾坤袋呢?”
燕明昭走到房门口朝里面望了望,身后还跟着谢淳。在看清房内的两人后,她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燕明昭:“......”
她给梁惜因使了个眼色——是她想得那样吗?梁惜因点了点头——是的,没错。
于是燕明昭果断转身,对那还呆滞在原地的两人说:“看什么看,就是你们想得那样,敢到处乱说试试看。”
一直处于状况外的谢淳:“啊?哪样?”
燕明昭:“......”
一刻钟后,几人全都坐在了房中。谢淳出乎意料的接受良好:“原是如此,二位既是真心相恋,那在下也自当送上祝福。”
梁惜因浅笑:“多谢大师兄。”
柳甫畅和杜昱在震惊过后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在燕明昭的逼视下纷纷保证绝不到处乱传。柳甫畅又问她道:“对了师姐,你怎么也回来了?”
燕明昭斜他一眼:“还不是有些人拿个乾坤袋都要拿半天,还不如我自己回来拿。”
谢淳交叉着双手,乐呵呵地接道:“师妹是见师弟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心下担忧,我便与她一同过来看看。”
燕明昭顿时炸毛了:“师兄!”
柳甫畅两眼一亮,问燕明昭道:“真的吗师姐?”
燕明昭从床头拿上自己的乾坤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走了。”
柳甫畅赶忙追了上去:“诶,师姐你等等我,刚才师兄说得是真的吗?”
房内的谢淳也起身道:“如此,我也先告辞了。”杜昱跟在他身后出去了,走之前还不忘给梁惜因使了个“好样的”眼神,最后贴心地给两人把房门关上了。
梁惜因:“......?”
房内又只剩她与重霄两人。梁惜因托着下巴道:“这下他们全都知道了。”
重霄指尖微微一顿,还没说什么,就听梁惜因话音一转,又说:“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们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重霄闻言,心头的顾虑彻底放下,笑着问梁惜因道:“还下棋吗?”
“下!为什么不下?”梁惜因来了兴致,“我今日定要赢阿霄一把!”
“好。”
如此又来了几局,梁惜因终是险胜了重霄一把。她伸开双臂,满脸的喜色:“我赢了!”
重霄把棋子收回罐中,见她高兴,自己面上也被感染了笑意:“是啊,姐姐赢了。”
梁惜因一只手撑在桌上,不怀好意地对重霄道:“输了的人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两人事先可没定过什么惩罚,且梁惜因还输了好些把,但重霄对这些只字未提。他倾身向前,满眼都是梁惜因的身影,压低声音道:“姐姐想怎么罚我?”
心跳像是漏了一拍,看着眼前精致的面容,梁惜因身体快过大脑地在他唇角映下一个吻。
待反应过来后,梁惜因向后坐回椅子上,扭过脸找补道:“罚你被我亲一下。”
重霄双眼微微睁大,抬手按了按唇角,“姐姐要不再罚我几下?”他满怀期待地说。
梁惜因双颊飞红,将人往外推着:“今日就到这吧阿霄,师姐他们也快回来了。”
走到门口时,重霄一手抵在门框上,弯腰凑近了梁惜因,语调温柔而缱绻:“明天见,阿因。”
擂台赛的最后一日下午是颁奖仪式,梁惜因特意与自家师兄师姐去现场看了全程。玄晖宗的成绩很是不错,此次共有八名修士获奖,而在这么多门派中,玄晖宗一宗就占了三个名额。
是以玄晖宗各前辈今晚专门包下了一间酒楼来宴请诸弟子,顺便好生庆祝一番。在本次擂台赛中基本毫无存在感的天璇峰众人也高高兴兴地来吃了顿饭。
桌上的菜色极为鲜美,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酒香,梁惜因没忍住也跟着小酌了几杯。美酒入喉,虽没有那日的松根月那般醇厚,但也是清冽非常。
几人边吃边聊着有关擂台赛的趣事,桌上笑语不断,梁惜因扬起的唇角也一直未曾落下。小酌几杯后,她渐渐感到头有些晕,在与同桌的几人说了一声后,便独自走到了酒楼的门口,想要醒醒酒。
晚间的微风吹散
不少她身上的酒气,也使她的大脑清明了几分。外面的街市一如既往的热闹,小贩们都知今日是夜市的最后一日了,明日交流盛会就要结束了,于是全都攒足了劲地吆喝着。
梁惜因从乾坤袋中取出重霄的小泥人,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逛夜市的经历,神情也随之温柔起来,她的阿霄...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梁惜因正准备转身回去,却忽然在喧闹的人群中瞥见了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那是一名身形佝偻的老伯,面色蜡黄,衣着朴素。他身处在这喧嚷繁华的夜市中,就如沾在一件精美瓷器上的泥点,融不进去而又刺目非常。
他神色凄惶,风尘仆仆地走着,却又好像没有目的地,无头苍蝇似的在几个地方打着转。不多时,他像是终于失了力气,脚步逐渐慢了下来,直至停在了原地。周遭人来人往,却无一人愿意多分给他一个眼神。
老伯茫然地四处张望着,无意中与梁惜因对上了视线。他在原地愣了片刻,犹疑地搓着双手走了过来,带着讨好的笑意问道:“姑娘,你是修士吗?”话说出口,混杂着极重的口音和几分低声下气。
梁惜因点头:“是,我是玄晖宗的阵修。老伯,我看你不像皇城本地人,不知来此所为何事?”
“原来是玄晖宗的仙长!”老伯听了她的话后顿时激动起来,面上悲喜交加,抽噎着说:“仙长,我一路自华州而来,还请仙长救救我的儿子和父老乡亲!”
老伯说着就要向她下跪,梁惜因连忙制止他,这说得好好的,这么动不动就要跪呢??
街上不少行人都对他们投来好奇的视线,梁惜因便将人带到了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老伯,还请将事情细细说与我听,华州到底发生了何事?又要如何救人?”
老伯弯着腰,慢慢地将事情说了一遍。他本是华州境内的农民,所住的村子紧邻平野,远离城镇,虽不发达,但也算得上是与世无争。直到前些时日,村里开始有人噩梦缠身,甚至还能在白日看到有虚影在田间游荡,怪事频发,好些人都被折磨得精神失常。
“我那儿子就是,大好的年纪,媳妇还没娶上,现在被吓得除了床上哪也不肯去,大白天的连房门都不敢出,连我是谁也认不识了,这可如何是好啊!”说着,两行清泪自老伯那爬满皱纹的眼角流下,他满脸都是真切的焦急与痛苦。
梁惜因安抚他几句,又问道:“那华州境内的仙门呢?为何不管此事?”反倒是让这么一个老人家千里迢迢地跑到皇城求助。
“华州的紫源门,我也去了啊!那里边的仙长说会解决此事,可这一连多日,一点动静都没有。我和村里的人实在是等不起了,又听来往的过路人说皇城在办什么修仙界的大会,就想着来碰碰运气。仙长啊!还请您救救我们啊!”因情绪起伏,老伯脸上平平无奇的五官都滑稽地挤在了一起。
紫源门,据传上一任门主在不久前被魔兽重伤,后因伤势退位了。现在门内众人正忙着争夺下一任门主之位,连此次修仙盛会都只派了几个人来敷衍一下,更别说去解决治下百姓的苦楚了。
梁惜因心内轻叹一声,对他说:“老伯您放心,这两日玄晖宗定会去解决此事。”
她见老伯衣衫上沾满了尘土,想必一路赶来身上也不剩多少银两了,便带着他去买了些吃食。老伯的神情感激中掺杂着惶恐,他抱着手中温热的吃食,眼含热泪地对梁惜因连声道谢,直呼她是观音下凡。
梁惜因有些受不住,连连摆手,又开了道阵门,把还在千恩万谢的老伯送回了华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