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错认闪婚老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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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音乐声徒然狂嗨起来。
听觉上鼓点咚咚咚地敲响,震得耳膜也鼓噪起来。
后面一句话姜末没听清楚,但前一句话她听得清晰无比。
不止是她,对面的三个人也都听到了。
此时小小的一方卡座,好像被无形的屏障笼罩。
屏障里面的人,完全不受音乐和氛围的影响,都是神情呆愣,仿佛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
而屏障外面的人,包括姜末和谭辞,都像这酒吧的气氛一样,欢乐地笑着。
姜末抬起头。
瞥见谭辞慵懒不羁的神情,和他眼中淡淡的嘲讽,她声音不大,透出轻笑,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
“就这么,官宣了?”
谭辞没答她的话,吊儿郎当地说:“结婚一年多了。”
对面的三个人面部表情不同程度的撕裂。
大卫是最正常不过的,安雅和刘仁维都微微张大了嘴。
“这怎么可能?Peter,你在开玩笑吗?”
安雅无措地笑着,她企图能从谭辞的眼中找到一星半点的谎言,可是看过去时,只有谭辞看着姜末时的一片柔情。
刘仁维抿住了唇,聪明人这个时候不会再开口了。
他甚至为自己刚才的不冷静感到恼怒。
“恭喜。”大卫笑道。
谭辞将安雅和刘仁维的表情看在眼里,嘴唇充满了讽刺:“你们慢慢喝,酒钱算我的,我先和姜末过去。”
“peter。”
姜末刚被谭辞拉着转身,就听见刘仁维叫他。
谭辞没有转身,倒是姜末转过了头。
刘仁维双手还是插在裤子口袋里,但跟以往的松弛优雅相比,现在显得有些局促。
他深吸了口气,笑容有点僵硬:“过去的事能不能不提了,我们之间是不是也可以心平气和下来?”
这算是一种求饶吗?
姜末垂下眼。
旁边卡座的人起身去结帐,路过他们身边时,特意侧首看了一眼。
就连酒保也一直往这边看。
好像谭辞随时会动手一样。
相较刘仁维的僵笑,谭辞的笑就显得痛快了许多。
他稍稍推开了姜末一下。
她一愣,马上过去拉住他的手。
她也怕谭辞会动手。
酒吧里又传来不同程序的碎裂声,服务员拿着扫把忙来忙去。
她看向谭辞,霓虹灯下,他手臂垂在身体两侧,转身看向刘仁维。
霓虹灯在头顶晃来晃去,他却带着冷笑,目光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舞曲结束,大家都回到卡座时,谭辞还依然看着刘仕维。
刘仕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转开眼闷闷地抿着唇。
所有人都看得出,谭辞眼底的恨意化作了无尽的嘲讽且不屑,他双睫微垂,眉心平坦。
他的双眼透过眼睫,凉凉地笑了出来。
“你也配?”
刘仕维拧起了眉。
“你现在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他抬起手指,笔直地指着刘仕维的鼻子,但疏离寡淡的笑也不像是拔刀弩张。
“可是你不配,我真的捏死你,只会脏了我的手。”
说完,他转身一搂姜末的腰。
姜末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转过来,就被他连搂带拉,离开了卡座。
姜末走过舞池,才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刘仕维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安雅和大卫也都沉着脸一言不发。
回到赵北阳这里,姜末看出谭辞的心情不好。
她和同学打了招呼,拉着谭辞离开了酒吧。
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
客厅的灯蓦然打开,无比明亮。透过落地窗照到外面,连墨黑的天都变成白色。
姜末洗了澡出来,看见谭辞在沙发上看文件。
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疲累,抬手揉着自己的眉心,眼中充斥着红血丝。
姜末擦着头发,把牛奶喝了,一声不吭地上了床。
她躺下后望着天花板,难以入睡。
脑子里都是刚才大卫的话。
床头的小钟表在滴滴答答地走着,好像上了弦的心跳。
姜末翻了个身,听见大门有动静传来。
这段时间,她睡得比较早,几乎不知道谭辞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两个人都没有躺在床上说过话。
今天回来得晚,她睡得也晚。
谭辞一进来,她就打开了床头灯。
床头灯一亮,谭辞关门的动作顿住,快速转过了头。
桔色的小灯染亮了半边卧室,凉爽的空间迅速被熏上了温度。
暖暖的没有燥意,却显得格外温馨。
“怎么还不睡?”
谭辞关了门,走到床边,面色有些担忧:“头疼?”
姜末盘着腿坐在床上,看着谭辞轻轻叹了口气。
心中酝酿了许久的想法,这一刻仿佛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迈克杨,中文名杨绍凯,曾就职于美国专业艺术院校,一生创作过三个作品,其中有两个作品在国外发行出售,一个作品在国内出售。”
“但遗憾的是,他一生没有拿过国际大奖。”
姜末看着谭辞微讶的眼,抬手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住:“他三十三岁那年,因病去世,此后他的作品再没有被人提及过。”
谭辞眉尖微蹙,床头灯的光晕洒向他的眼底,闪动的眼瞳中一片桔色的碎光,眼尾定定地看着姜末。
她居然知道?
杨绍凯真的不算出名,他的作品也没有出售多久,这一生刚刚开始,便殒落在那场疾病中。
他以为这世上不会有人知道这个人。
姜末垂下眼,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我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你的恩师,但我当年就是看到他的第一个作品,才萌生了想要当设计师的想法。”
“向阳而生。”
谭辞声音哽咽:“这是他的第一个作品。”
他挺身抱住了姜末,眼底的灼热在她身后打转。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仿佛想要得到力量。
“原来你知道。”
姜末笑了笑,抬手拍他的背脊:“向阳而生,逆流不退,不骄不馁,不忘初心。”
她背后的双手抱得更紧,像要把她融进他的身体里。
谭辞的呼吸发颤,却清晰地听到他轻笑的声音。
姜末轻轻推开他,看到谭辞眼中的湿润。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没想到你知道这个人,我还,挺意外的。”
“那我就要教育你一下了,虽然你现在是董事长,但也不能以身份压人呀。”
姜末笑睨着他:“要压也得靠实力压人。”
刘仕维这次也是奔着国际大奖赛来的,想要打垮一个人,就要先打垮他的自信。
虽然姜末现在还没有把握赢他,但总有一天,她会赢的。
瞥见她信誓旦旦的小眼神,谭辞神情微暖。
他笑得过分宠溺。
“老婆说的都对。”
—
一年中最热的七月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滑过,转眼间就入了秋。
但秋老虎跋扈,天气丝毫不见凉爽,反而愈发地热。
日子却在紧张而忙碌中度过。
时间走过一月,爷爷的病越来越有好转,他现在已经能开口跟姜末说话了。
最担心的事解决了,姜末的心情也好了。
到了复查时间,谭辞一早就带着她来到了医院。
检查室外面,等待检查的病人都坐在等候区,座无空席。
许多人都在一旁站着,抬头看着叫号屏幕上的名字。
被叫到名字的患者才能进去检查。
谭辞打着电话,还时不时地转眼看向检查室。
那里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姜末已经进去一段时间了,不知道检查得怎么样了。
电话里的汇报说完,他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谭董?”电话里有人叫了他一声。
“哦,这样吧,等我下午回去再说。”他匆匆收了电话。
一转身,差点撞上身后的人。
谭辞道了歉,站在原地愣了会儿神,蓦地自己笑了出来。
“笑什么这么开心?”
听到姜末的声音,谭辞下意识地转过头。
“没笑什么。”
姜末手里拿着报告单,他目光落在上来:“结果出来了?”
“嗯。”
姜末扬了扬手里的报告单,重复着大夫的话:“大夫说,已经全好了,没有留后遗症。”
谭辞顿时松了口气,抬手揉了下她的头:“以后别这么冲动,这么金贵的脑袋,再摔坏了,还怎么设计。”
“这不是没坏吗?”姜末咕哝一句。
从医院出来,已经到了中午。
姜末下午要回趟公司,两个人在瑞创楼下吃了午饭。
路过牛肉面馆时,姜末往里面扫了一眼。
“想吃?”谭辞看着她笑。
“还是算了,我不想你胃疼。”姜末摇了摇头。
面馆里的香味已经飘了出来,外面的牌子上写着价目表。
在这个中心地带,这家面馆的物价真的很亲民。
其实姜末本身对牛肉面也不是情有独钟,主要是觉得便宜。
她看了一眼菜单,推着谭辞赶紧走了过去,生怕自己再晚一秒,都会打包带上楼去吃。
大少爷的胃,可能不能吃这种便宜的东西吧?
她只能这么理解。
“想吃的话......”
“不想吃。”
姜末一口回绝。
她扫了眼周围的餐厅,最醒目的就是上次谭辞和珍妮吃的那家,一个人就是四位数字。
叹了口气,姜末咬了下牙:“走吧,就这家,我请你。”
不知道为什么,姜末今天想请他吃饭。
从前谭辞总讹她请客吃饭,姜末不是对付对付,就是干脆拒绝。
这顿饭到今天也没应验。
就今天吧,则日不如撞日。
餐厅门口的落地窗很大,几乎一面几十米长的墙全部改成了落地窗,里面的景象一览无疑。
都能看见开放式厨房正在忙碌。
姜末拉着谭辞往里走。
谭辞转头一笑:“谭太太还真是大方,难得请客一次。”
“别奚落我。”
姜末垂下了头:“这种地方一顿饭我以前能吃好几个月,也就你这种大少爷,不知穷人疾苦。”
餐厅的旋转门转了一圈,两个人已经走到了餐厅里面。
服务员打了他们一眼,二话没说,领着他们走去了情侣座。
跟酒吧的卡座差不多,不过两个人可以坐在一起。
桌子上方一角有一个二维码,可以扫码点餐。
服务员脸上保持着职业的微笑。
却在下一秒,看到姜末拿出手机扫码时,表情有点崩。
她目光一移,看着旁边一身西装,人模人样的谭辞,不禁在心里摇头。
看这身打扮像个富二代,没想到是个凤凰男。
还是靠女人买单。
而被人误认为凤凰男的谭辞完全没有徐会,姜末点餐,他就在一旁看手机。
姜末看了眼菜单,其实也不知道该吃什么。
她把手机直接塞给了谭辞:“你点吧。”
她拿着赠送的柠檬水先喝了一口。
谭辞拿着手机认真地点了几个特色菜,却没发现,旁边的服务员面部表情好像维持不住,崩得嘴角直抽。
吃软饭还带点餐的?
谭辞点完了餐,看着姜末瞪着手机上的数字,后牙紧紧地咬着,一副‘杀父之仇’的表情。
他有点想笑:“爷爷现在又不需要你照顾了,不至于吧?”
姜末一个月的工资并不低,这顿饭也就花掉她四分之一的工资,怎么弄得像破产一样。
就因为谭辞这句话,服务员低下头,全身颤抖着转身离开。
仿佛三观震碎了。
提起爷爷,姜末又想起了王世杰,她托着腮反省:“人家王世杰一开口就是十个亿,我才两千万,所以说格局有多么严重。”
她格局小了,从一开始就输了。
“一猜你就会这么说。”
谭辞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直接拍到了姜末面前:“十个亿,自己去兑换。”
他凑到她耳边,用着濡湿撩人的声音:“聘礼。”
长方形的纸片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摆到她眼前。
上面的阿拉伯数字后面有几个零她已经数不清了,但下面大字的汉字她还是认识的——
十亿!
右下角是工整流畅的中文名字:谭辞。
姜末眨了眨眼,一寸寸转过头。
谭大少爷一挥手,十个亿就签出去了?
想到从前她绞尽了脑汁想找谭家要钱,现在却唾手可得。
谭辞的目光还留连在她的耳后,目光幽深。瞥见她的目光,他轻轻一笑,在下面拉住了她的手。
“其实你从前打官司就打错了。”
姜末没讲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住他。
谭辞认真地给她科普法律知识:“换我的话,就先打离婚,配偶可以得到一半的财产。”
姜末:“......”
为什么从前赵北阳没告诉过她?
谭辞好像读懂了她的心思,不厚道地说:“赵北阳是怕跟谭家打官司,你没有赢的胜算,而实际上,一个优秀的律师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姜末:“......好吧,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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